序章 Prologue

第三卷

老话说人生就是一场赌博，这可真是说对了。

如果一个人能够把人命视为筹码，那么他就是个战争之才，如果不把人命当做筹码，那么经历一场消耗成千上万人的战争就是经历地狱。巴巴托斯这说，没有人能够清醒地穿越这地狱。

「超越勤奋的混蛋的人会是一个敏感的混蛋，而超越敏感的混蛋的人会是一个疯狂的混蛋。这就是为什么赢得战争，你就首先要变成一个疯狂的混蛋。」

巴巴托斯话里含着几分笑意。

她脸上的笑意和残忍无法被区分，我不知她是不是故意这做来展示自己的幽默，或者只是单纯的要给我看她的暴虐。不过，就我个人而言，我觉得这混沌的感觉是巴巴托斯个人的一疯狂特质。

我频繁的和巴巴托斯做爱。除了这活动，我们并不分享我们自己的感受。我深深的理解她，但还不能彻底了解她。巴巴托斯仅仅是一个勤奋的母狗，一个麻木的母狗，一个疯狂的母狗。甚至对于巴巴托斯来说，我也只是一个懒惰的混蛋，一个敏锐的混蛋，一个神经病的混蛋。我们在床上是如此契合，既然一个疯狂的婊子和一个神经病混蛋遇到了一起，那他们就可以好好相处一段时间。

——请饶恕我们吧。

——如果不能宽恕卑微的我，至少放过我的女儿。

——我余生都会像条狗一为你工，所以请大发慈悲吧。

就算在一群被我们俘虏的人的面前，巴巴托斯依旧笑嘻嘻的。她从秋天前就始准备战争。既然人命是战争中的筹码，那么巴巴托斯当然有很多理由变得冷酷无情。只有俘虏不知即将到来的战争。对于他们来说，巴巴托斯的笑容只是闪耀着的无端暴力。

「随你们喜欢去做任何事，为什么你们要问我你们自己的生死？如果你活那就去活，如果你死那就死吧。」

「唔嗯。」

我点点头。人类的语言和巴巴托斯的语言完全不同，所以我必须站在中间充当翻译。唯一精通人类语言同时又是魔王的人就是我自己。

「她说你们就顺从的去死吧。」

所有俘虏立刻以头抢地。

——我们很愚钝，这很难理解。

——请为我们做主吧。

「喂，看看他们的子？」

巴巴托斯窃笑不已。恶魔士兵也随着她一同大笑。

「但他林，他们在嘀咕什么？」‍‍‍‍‌‌‍‌‌‌‌‍‍‌‍

「他们说你的辞藻太模糊了，你得为他们说得再详细一点，这他们好容易理解。」

「哎呀，真是胡说八。如果他们活着那就是他们的命，如果他们咽气了这就是他们的死，我为什么要关心这些事呢？」

我点点头。

然后把这句话准确的翻译给俘虏们听。